七月底,急出差了一趟上海。
像大多數飛國內的航機,去程與回程都誤了點。合作單位替我訂的是香港航空,剛起飛前兩天,女兒也剛乘了香港航空去了趟台北,回來第一件跟我提起的趣事就是——香港航空上的餐點,一個午餐肉包。
我想起那一大片午餐肉就有點顫意。
去程航機一誤就一個小時,我只好去買一隻熱狗包帶上機;坦白說,機場候機室裡賣的,可以好一點的嗎?!
到步上海,熱如大鍋爐。在機場往工作的單位,大概40分鐘車程;交通奔波後本來很餓,接風的小男生Ben 在車裡問:「別緻姐姐,妳有不食的嗎?」
「我什麼都吃,就是吃不得味精,我對這個敏感。」我半說笑,捉狹一下這個俊俊的小男生。
「別緻姐姐,妳這真的把我考問,在這邊找沒味精的好難啊。」他抓頭了:「我們辦公室那邊,這可能太晚了,沒什麼好吃的;平常我們都是去一家附近的,吃四川的,妳能吃辣嗎?」
我其實聽見就頭痛,但沒辦法,不好為難小弟:「有解藥的,替買我一罐冰的可樂,我伴著吃,沒事。」只好這樣說。
兩個新相識的,對著吃,拉扯著說些自己的事情交換著,希望藉這樣儘快增加彼此了解和信任;往後的工作可能有很多地方需要大家相互扶持的。
他老闆正在同一家館子的貴賓房裡跟另外一些合作團隊在接風,出來過跟我打招呼;我跟他說:「你先忙你的吧,我這很好。你反正別礙著我跟俊小弟多交往。」
不久,他們房裡有幾個男生帶了個可愛型,穿吊帶小熱褲的小女生出來,佔下了我們前面一張檯,開始玩著喝起來。幾個男的圍著一個女的來勸杯,我和 Ben 瞟過去幾趟。
這時房裡另一位比那可愛女生大一點的姐姐型女生從貴賓房裡出來,跟 Ben 打個招呼,然後從我們桌旁嚷過去,叫可愛女生別喝太多。那小女生只答:「行啦。」又回頭忙著跟幾個圍著的男生在鬥酒。
我們桌旁站著的姐姐女生怪不好意思的跟我陪笑,叫 Ben 道:「你替我好好看著她,別讓她喝太多。女生嘛,別獨個跟幾個男生鬧的。」回頭問我:「姐姐,妳說是不是?」
唉,這種環境,我說什麼呢?這可不是我地方,這裡也沒一個我認識的;我只一笑置之,無菱兩可地。Ben 替我打圓場:「我不知道,我也不認識他們啦。」
那女生沒抓到準頭,只好賠個笑走了。 Ben 對我說,兩個女的是來他們公司明日課程上課的學員,那幫男的,沒印象。
我作為過客,自然只繼續聳聳肩,當事不關己。
不過,我跟 Ben 都各懷心事沒再能續下去交談;太注意那桌不好,可又多添了份擔心。Ben 只好說:「這也不早,別緻姐姐要先到我們辦公室那邊看看,我們另一位同事再送妳過去飯店好嗎?」拉著我離開小館去。
年青的女生們,不是道德論叫妳們檢點,但也別太容易被一幫男生圍上來催杯,別太高估自己酒量,也別太低估自己被拉進孤立的危險地。
老遠趕來為上課,就該專心點準備明早上課才是正經;事實上,按我了解,他們那幾天專課,其實一點不輕鬆。